安陆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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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陆封城

马虹

摄影:水易居

巨大的安静,笼罩着这座城。空荡荡的街道,紧闭的商铺。昔日的繁华街景,昔日空气里洋溢的幸福分子,已被冠状病毒所替代。由这个邪恶的毒物制造的灾难,从零星登场,到如今的迅猛蔓延,此刻的心境,正如加缪在《鼠疫》中写到的:我们可以毫无疑问地接纳这样一个事实,就是没有任何可能性使这个城市里的人们能够料到那年春天将要发生的一些事情。

是的,春天,这年的春天,亦是年的春节,没有谁能够料到会发生什么。

摄影:水易居

去年十二月,就在手机百度里看到“武汉肺炎”的消息。总以为病毒离自己很远,不幸的事情也自当在别处发生。年前置办年货,忙着宴请亲朋聚餐。腊月二十四,去了一趟武汉,滞留三小时,接回在武汉理工读研的女儿。我所在的供水企业,开始统计单位近期去过武汉的人以及是否有亲密接触过武汉回来的人。我如实汇报。

没几天,武汉传出封城的消息。消息一出,三十万人从武汉出行,整个湖北遭病毒感染的人数不断上升。飞沫传播,接触感染,病毒呈扩散状又在全国蔓延的速度,已成为不可否认的事实。

封城,隔离,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春节。人人抱着手机,查看官方更新的感染数据和各类小道新闻、视频,甚至于谣言。疑似感染、确诊感染,死亡人数,以日日升级的数据,向世人宣告,我们的国家正在遭难,人民正在受罪。

好多人去药店买口罩,囤积感冒颗粒、板蓝根之类的清热解毒药品,去超市狂购,存储足够的食物。我本就不喜欢人多的场所,此时更要去小药店和小超市。病毒有14天的潜伏期,从武汉回来,才几日。我害怕自己和家人被感染,又担心自己是病毒携带者,感染他人。对遇见的每一个人,我都心存戒备,怀疑他们也是病毒携带者。

图片选自网络

我以为我可以写点什么,可我一个字也不写了,如众多深陷恐慌的人一样,心乱如麻,除了看手机,什么事都做不了。

正月初一,安陆封城。一大早,便有村干部举着喇叭村头村尾地喊:非常时期,不准串门拜年,请大家自动遵守,足不出户,自我隔离。在供水企业一线,我正好排在初一值班,戴了两层口罩和手套出门,骑上电动车,与村干部们碰面。一个人拦住我,问去哪里。我说上班,这才放行。到了单位,我害怕聚集感染病毒,与同事保持适当距离。傍晚下班回家,一辆挖掘机横在村口。封村了。不过还好,旁边留了窄小通道。

初二初三休息,我继续抱着手机,躺在电视机前看新闻,或者追剧。大灾面前,宅家就是对国家最大的贡献。

有人在家里走路锻炼、唱歌,打发无聊的时光,有人以制作各种搞笑视频、抖音,宣泄并抚慰内心的焦虑与痛苦。我住城边的村塆,依然日日享受着私宅的向阳和透气性。房前屋后,到处都是村民的菜园子,新鲜蔬菜随便割。我哪里感受得到,市民们进出超市抢购新鲜蔬菜,必须排队量体温的沉重郁闷。哪里感受得到,住在高层楼房的人,站在阳台,隔着玻璃俯瞰这座空城的呼吸绝望。得知某个小区某栋楼有人感染病毒,整栋楼要封14天,整栋楼的人,近乎疯掉。我的心顿时空了。

图片选自网络

时间的概念,已在城市模糊,在封闭的楼道里停止。白天和黑夜,仅仅是躺在床上,睁眼和闭眼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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