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白月光一句话,男友就直接抛下高烧的我

那天清晨,沈淮年以买药为由匆匆离家,从此便音讯全无。

直到傍晚,我才收到他的简讯,称导师急召他出差,而我,独自在家,高烧不退。

深夜,我刷到他白月光的朋友圈:

「岁月流转,爱我的人依旧随时待命。」

配图是他疲惫的身影,湿透的衣衫。

我思索片刻,评论道:

「这么深情,什么时候让我喝喜酒?」

01

沈淮年把我这个发烧40度的病患留在家中,自己却飞往了白月光所在的城市。

我曾焦虑万分,担心他出了意外,电话一个接一个,甚至考虑过报警。

直到我看见南思妍的朋友圈:

「时光荏苒,爱我的人总是随叫随到。」

定位显示,她在相隔千里之外。

我忍不住评论:

「这么深情,什么时候让我喝喜酒?」

沈淮年这才回电,我们争执不休。

他最后冷冷地说:「我们之间只是纯洁的友情,你能不能别像个妄想症患者?」

随即挂断电话。

我通过跑腿服务,多加了小费,医院,跑腿小哥还贴心地为我准备了清淡的食物。接下来的几天,我依靠外卖维持生活。

幸运的是,现代社会的便利,让我不至于因为生病而饿死家中。

当我病愈得差不多时,沈淮年发来消息:

「我明天回来,医院。」

这是他给我的和解信号。

我们相爱多年,总是我先低头,偶尔他会这样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以往的冷战中,我总是主动示弱,而他的偶尔一笔带过,总让我欣喜若狂,以为他心中有我。

他在这段感情中,肆意挥霍我的热情,享受我的包容和迁就。

但这次生病,我意识到,没有他,生活依旧可以继续。

以往收到这样的信息,即使病愈,我也会装作虚弱。

但这次,我心中平静,淡淡回复:

「谢谢,我已经康复了。」

然后放下手机,去洗澡。

几天来,我不敢洗澡,但今晚的热水澡让我通体舒畅,以至于我一上床就沉沉睡去,连手机没电都没察觉,享受了一个难得的安稳睡眠。

醒来后,我给手机充电,发现沈淮年的未接来电。

我从未错过他的电话。

但此刻,我并不想回拨。

我忙于处理生病期间落下的工作,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我准备晚餐,直到清理完灶台,沈淮年仍未归来。

犹豫片刻,我决定再等他。

直到时钟指向七点,我决定不再等待,独自享用了晚餐。

饭后,我靠在沙发上,翻看与导师的聊天记录:

「小宋,交换学习的机会难得,不要让一时的情感牵绊,放弃自己的未来。」

其实这次交换机会本不应属于即将毕业的我。

但导师认为我有能力追求更高的平台,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他因为我不舍沈淮年,多次叹息,恨铁不成钢。

我和沈淮年、南思妍自高中就相识,直到大四我们才确立关系。

高考百日誓师时,我听见他和南思妍讨论志愿,便将自己的志愿改为与她相同。

因为我知道沈淮年的志愿也会与她一致。

后来,我如愿以偿与他上了同一所大学,又报了同一所学校不同专业的研究生。

甚至与梦中人谈起了恋爱。

我的青春,每一个角落都刻有沈淮年的名字,热烈的、深刻的、不可磨灭。

我一直知道他心仪南思妍,也知道他选择我是因为南思妍要出国。

我知道这是一场赌博,但我依旧下注,赌他会爱上我。

然而,我赌输了,输得彻底。

我没能让沈淮年爱上我,南思妍依旧是他心中的第一位。

在这段故事中,我的角色显得有些可笑。

我编辑信息发送给导师:

「老师,我决定去。」

几乎是立刻,导师回复:

「好,好,我马上把申请表发给你,你可以开始准备出国事宜了。」

「如果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也不必担心,时间还很充裕。」

02

我刚填完申请表,就听到门锁的声音,接着是他换鞋的声响。

他看了看沙发上的我,又瞥了一眼水槽里的碗碟,皱眉道:「你已经吃过了?」

我有些茫然地点头,不解他的不悦。

是因为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将饭菜热了又热等他回来吗?

但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

他揉了揉眉心,坐在我身边:「你在生气我丢下你去见思妍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知潼。」

的确,过去他也会经常接到南思妍的电话,哪怕因为时差聊到深夜。

每逢佳节,他还会去她家拜年,不管她是否回来,从不间断。

我表面上从未表现出不满,但内心怎会不介意?

他继续说:「这次情况紧急,她回国的飞机遇到强对流天气,迫降在渝府机场。」

「她很害怕,所以给我打电话,你知道她有心脏病,受惊很危险。」

「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我垂下眼眸,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当然,我们都是老同学。」

「饿了吗?冰箱里还有些剩菜。」

不知哪句话又触怒了他,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不用了,我是回来拿些换洗衣物的。」

「思妍受惊后心脏病发作,医院了,我得去照顾她。」

说着,他走进卧室整理衣物。

我拿着准备好的衣物进浴室洗澡,在水流声中听见他摔门离去的声音。

我大概明白他在气什么。

这两年同居,我从未不等他吃饭,更不会让他吃剩菜。

但没关系,他不吃正好,明天不用做了。

洗完澡出来,我看见他留在茶几上的板蓝根。

我自嘲地笑了笑,他了解心脏病患者的所有注意事项和用药规范,却不知道板蓝根治不了感冒。

无论是不知情还是不在意,都无所谓了,我似乎并不难过。

沈淮年再次回家已是一周后,这次南思妍也随他而来。

我正准备出门,三人在玄关不期而遇,沈淮年说:「思妍现在需要人照顾,所以我就让她过来住,反正还有一个空房间。」

南思妍虚弱地向我打招呼:「好久不见知潼,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她依旧美丽,因病脸色苍白,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我笑了笑:「当然不会,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就当是叙叙旧吧。」

沈淮年小心翼翼地扶她换鞋:「不用这么客气妍妍,你是病人,我们照顾你是应该的。」

是啊,她是病人。

可一个月前,我也是发烧40度的病人。

你看,爱与不爱,就是这么明显。

我晃了晃手里的资料,笑着说:「那你们自己收拾下吧,我正好有点事,先出门了。」

晚上我回到家,发现南思妍的鞋子不见了踪影。

沈淮年独自坐在昏暗的客厅里,好像在专门等我。

我打开灯,疑惑地问:“怎么不点灯?思妍去哪了?”

他起身,语气平静地回答:“我帮她在外面安排了住处和看护,觉得这样更合适。”

“吃过晚饭了吗?我买了些菜……”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确实,我们这里也忙,照顾她不太方便。”

“我还有篇论文要写,先去忙了。”

我朝书房走去,却被他拉住了手臂:“知潼,听我解释一下。”

“是思妍自己提出想住这儿的,我一开始没考虑太多就答应了,后来觉得她一个女生和我们住一起确实不妥,所以又安排她搬走了。”

“你别想太多,行吗?”

他温柔地将我拥入怀中,轻抚我的发顶,用少有的柔情说:

“那天没能陪你,是我不对,但情况紧急,你会理解的吧?”

我轻轻推开他,笑着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没那么小心眼。”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许知潼,一定要这样吗?我正在跟你解释,你怎么还这样?”

我其实已经在给你找台阶下了,你为什么不顺势下来?

这大概是他真正想说的话。

我走进书房,他跟在我后面追问:“你……真的不生气吗?”

我一边整理书桌,一边随意回答:“生什么气,都是老同学,要不是我生病了,我可能就和你一起去了。”

他静静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直到我打开电脑,开始认真工作,他才轻轻地关上门离开。

最近我一直在为出国深造做准备,虽然英语能力不错,但雅思考试还是需要认真对待,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他的情绪。

直到深夜,我才轻手轻脚地上床,发现他还没睡,他摸索着过来抱住我,问:“明天组会后我们有个聚餐,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不去了,我最近很忙。”

沈淮年的身体僵硬了。

我从未拒绝过他的邀请,更不用说是和他组员的聚会了。

过去我总是想融入他的社交圈,向所有人炫耀我是他公认的女朋友。

他有些不高兴地收回手臂,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带着不悦:“明天大家都要带家属,你不去,我就带思妍去。”

我没有回应,假装已经睡着了。

他有些气愤地掀开被子,抱起枕头去了客卧。

我睁开眼睛,确认房门已经关好,然后继续睡觉。

第二天,我和沈淮年的组会都在周一,组会后通常也会聚餐,但他从没在意过。

师弟师妹们也想借此机会为我送行。

酒足饭饱后,大家商量着去第二场,纷纷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笑着回答:“好啊,我和你们一起去。”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大家都很高兴,毕竟我通常都要在八点前回家。

KTV包厢里,年轻的男孩女孩们尽情展示歌喉,我不太适应,无聊地翻看朋友圈。

刷到沈淮年更新了一条动态,是组会聚餐的合照,南思妍靠在他身上,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南思妍也发了同样的照片,配文是:

「借好朋友家属的名义,蹭了顿大餐。」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在朋友圈发我们的合照,以前我怎么求他官宣他都不发。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伤心落泪,但现在我异常平静,只是淡淡地点了个赞。

苏眠不满地问我:“怎么还看手机呢?来唱歌啊,别又想着回去陪男朋友了吧?”

我把手机一扔,接过话筒笑道:“今晚通宵!给我点一首《算什么男人》!”

最后实在熬不住,和苏眠在附近酒店过夜。

第二天醒来,发现沈淮年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和电话,这让我有些惊讶。

“你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那张照片是思妍喝醉了靠在我身上,吃完饭我就送她回家了。”

我通常都会在家准备晚饭,就算有事也会在八点前回家,确保有足够的时间和他在一起。

从不会不打招呼就晚回家,更不会夜不归宿。

到实验室后我回复:“组会后聚餐,太晚了就住酒店了。”

他似乎一直在等,立刻回复:“和谁一起?你一个人吗?”

不一会儿,他又发来:“下午一起回家。”

我没有回复,继续工作。

我想在出国前发表一篇顶刊,为我的学术生涯画上完美的句号。

离开实验室时天已经黑了,沈淮年站在路灯下,手里捧着一束精美的花束。

这一幕和多年前重叠,只是那时站在路灯下的是我。

那时我们还没能在一起,他因为南思妍出国而难过。

我给他带了吃的,在宿舍楼下等他。

在路灯下站了好几个小时,直到饭盒都凉了,他才下来。

昏黄的灯光映在他脸上,那时的我觉得他特别帅。

“许知潼,我们谈恋爱吧。”

不管他当时出于什么原因,听到这句话的我非常开心。

每次回忆都觉得甜蜜,但现在回忆起来,只剩下那年冬夜刺骨的寒冷。

见我下来,他高兴地递来花束:“知潼,送给你。”

我没有接,退后两步说:“我花粉过敏。”

他的笑容凝固了,有些尴尬地说:“我……我不知道,那以前……”

我笑着说:“没事,你拿着吧,我们走。”

南思妍喜欢花,我们住的地方有个小露台,种满了各种鲜花。

我非常珍惜那些花,但从不靠近。

我曾多次试探性地想让他把花处理掉,但每次都被他责骂。

去年夏天,我最后一次尝试:“淮年,我不太喜欢花,放在那里也占地方,处理掉吧?”

他立刻皱眉:“就那几盆花,你就这么容不下吗?”

“那些花碍着你什么了?”

“虽然你是理工科,但好歹是女生,为什么不能像思妍一样有情调?”

说完他就摔门走了。

那晚我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但都是关机。

一周后他回来,喝醉了,我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往返英国的机票。

南思妍在英国。

这些年南思妍虽然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但在某种意义上她无处不在。

他把花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坐进车里后说:“家里那些花我会处理掉的。”

我淡淡地说:“不用,生活就该有情调,我不靠近就是了。”

而且我很快就要搬走了。

他愣了愣,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时语塞。

车内气氛微妙,这一路我们几乎没说话。

南思妍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我接起电话开了免提,她的声音传来:“知潼,我联系不上淮年了,是不是你不让他接我电话的?”

我没说话,看了沈淮年一眼。他有些不安,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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